無論是曾在政府擔任財政部高官期間,還是在哈佛大學擔任校長的3年以來,一向出言坦率的勞倫斯·薩默斯既贏得了許多敬慕者,同時也樹敵不少。不過,薩默斯為自己的“坦率”道歉卻是少見。
作出深刻檢討
在14日舉行的全國經濟研究局會議上,薩默斯提出男性女性在科研能力上的不同,可能是因為生物學上的差異引起的。此言一出,立刻引起會場內外的爭議和抨擊。一時間,人們對哈佛校園議論紛紛。薩默斯也接到了一連串表示憤怒的電話和電子郵件。
為平息事態,哈佛于19日晚些時候公布了薩默斯的一封致歉信:“我深深地為我的言論造成的影響感到懊悔,為我沒有仔細考慮(后果)而道歉。”薩默斯已經連續發表了三份致歉聲明,堅持說自己的言論被曲解。他表示,并非認可和贊成這一觀點,只是想聲明有研究顯示這樣的差異可能存在。
在第三份、也是最為誠懇的一封致歉聲明中,薩默斯說:“我錯誤地用那樣的方式說話,無意地發出了錯誤信號,讓有才能的女性受挫。”
身份特殊惹禍
也許正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他是大名鼎鼎的哈佛大學校長。薩默斯承認,人們對他的標準和要求是不一樣的。而批評家也說,正是薩默斯的頗具影響力的身份讓他們很生氣。
美國大學生中女性占多數,但是能夠在大學從事高級科研工作的女性卻很少。今年,僅有少數女科學家進入哈佛任職,由此哈佛也再次掀起了關于性別歧視問題的爭論熱潮。本周早些時候,哈佛教職工委員會告訴薩默斯,他的言論可能已經影響了學校一直以來為吸引更多的高級女學者進入哈佛工作所作的努力。這對處于不利局面的薩默斯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一向如此“坦率”
身為哈佛校長,招致抨擊并不得不道歉實在讓薩默斯的顏面有些過不去。不過,薩默斯因“率直”引起爭議已經不是第一次。他才華橫溢但言行粗魯的形象早已聲名在外。
2002年薩默斯出任哈佛校長不久,就因與著名黑人教授科爾內爾·威斯特發生爭吵而備受關注。威斯特也因此棄哈佛而改投普林斯頓大學門下。
這一次,學術上的“坦率”引發的嚴重后果卻讓薩默斯始料不及。在克林頓執政期間,獲哈佛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的薩默斯曾出任財政部長一職。當時大權在握的他,即使是一席即興講話也可能影響到經濟領域的波動。因此,薩默斯養成了對每次講話都進行仔細審查的習慣。此次,他原以為會議內容不會公開,但出乎意料的是,會議進程竟首先被《波士頓環球報》公開報道。
有人打抱不平
一些學術界人士認為,薩默斯的表現實在是太糟糕了。據《波士頓環球報》報道,當時在觀眾席上的生物學家南希·霍普金斯聽到薩默斯的演講后,半途就氣憤地離開了會場。
華盛頓大學工程學院院長丹尼斯·登頓甚至與薩默斯當面發生爭執。“我們需要吸收所有人的智慧和才能,”他在接受電話采訪時說,“而一半的人口(女性)可能無法勝任的觀點,即使是在會場之外,也不能不引人關注,尤其當它出自美國著名大學校長之口。”
但是,盡管抨擊聲不斷,也有不少人為薩默斯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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