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我開車到洛杉磯的迪斯尼樂園接人。在迪斯尼停車場入口處,守門的白人小伙子把停車卡夾在我的車窗上,說:“晚上好,7美元停車費。”我一邊掏錢,一邊說:“其實我只是來接人的。”他一聽馬上就說:“OK,你不需要付錢。”說著,就給我換了一張免費停車卡。
其實傍晚到迪斯尼來玩的大有人在,他憑什么那么輕易地相信我是來接人的呢?這種“輕信”的程度讓人擔心是管理上的一個漏洞。但當我把我的“擔心”拿出來與美國鄰居討論時,他卻笑著說:“他們不相信有人會為了7美元的停車費撒謊。”
仔細想想,鄰居也許是對的。美國是個提倡“信用”的社會,無論是在日常生活中,還是經濟活動中都離不開信用。申請家用電話、管道煤氣、電、水、租房等等,都需要個人信用。公司貸款、貿易資金往來等,更要資信擔保。所有的信用表現都會永遠記載在每個人的社會保險號下。人的名字可以更改,但個人的社會保險號卻是從一而終。一旦發現造假或詐騙,個人信用就徹底砸鍋。
記得1994年我在加拿大渥太華的卡爾頓大學做訪問學者時,夏天到紐約旅游。那天特意去參觀仰慕已久的大都會博物館。門口售票處的牌子上明碼標價成人票價——16美元;學生——8美元。
盡管我很清楚,美國人指的學生,不僅僅是在美國學習的學生,而是來自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學生,但我實在吃不準自己算不算學生。訪問學者平時也與研究生一起聽課,可以說是學生,但又沒有像學生一樣交學費,也沒有學生證。我有心省下8美元,可又怕售票員要我出示學生證。萬一弄得讓人家懷疑咱撒謊,既丟“人格”,又失“國格”。
躊躇良久,我想了個兩全之策。我向售票小姐遞出16美元,同時對她說:“我是從加拿大來的學生,如果……”我的下半句話是,“如果訪問學者也能夠算學生的話。”
可她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就面帶微笑地問:“幾個人?”
“一個。”我回答說。
她很快遞給我一個做通行證用的徽標和找回的8美元,并微笑著說:“祝你在這里度過愉快的一天。”全然沒有顧及我一腦門子的“思想斗爭”。
的確,那天我的心情一直很愉快,不僅僅是因為欣賞了大都會博物館精美的藝術和省下了8美元。
有了這種愉快的經歷后,心里就時時想著珍惜它。就像一旦得到別人的尊重,就會加倍自重自愛一樣。
職場貼士:老提大人物名號以自抬身價。舉例說,你前任老板是個室內設計師,你曾協助她裝潢某位名人的宅邸,名人的排場和派頭并不值得你大書特書。假使你真的與某些社交名流為友,留心別造成你在吹噓自己的印象。